看着从书院回来的儿子满面喜悦,翩翩浊世少年,右手手里握持着书卷,左手还拿着一份报纸,郭沁筠心中忍不住一痛。
禄王在朝中又得了表扬了,次辅方从哲表扬张骕文彩非凡,胸有大志,那篇关于江淮水患的文章写得极好,居然上了《内参》,梅月溪这两日成日里在宫中炫耀,弄得郭沁筠心中极不舒服,但是却只能隐忍。
右监国升任了左监国,若非有人在里边使劲儿,张骕凭什么?
就因为在书院里写了两篇好文章?是他本人写得么?
还不知道是哪个拍马屁的枪手写好奉上的,挂了张骕的名字罢了。
右监国的位置一直空着,朝里边既不说要谁继任,也不说还设不设,只说还需商议,日后再议。
这就把一干人害苦了,苏菱瑶上蹿下跳,许君如喊天叫地,她也没有怠慢,一样四处活动。
只是这种事情宫中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小了,尤其是现在太上皇现在也病重不起,朝里哪里还有精力来管这种事情。
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一旦皇上大行,张骕岂不是顺理成章就坐上了皇位,那自家骦儿怎么办?
郭沁筠绝不能容忍这种局面,梅月溪一旦得势,也许会放过许君如和苏菱瑶,但绝不会放过自己和骦儿。
这一点郭沁筠确信无疑,当初自己夺宠时梅月溪那恨彻入骨的目光她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问题是现在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