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边儿?”金钏儿茫然。
“你以为我急急忙忙进来是为什么?”鸳鸯横了金钏儿一眼,“是觉得我故意来坏爷的‘好事儿’不成?”
“怎么了?”金钏儿心里一抖,“真有急事儿?”
“哼,要看怎么看了。”鸳鸯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犹疑复杂的神色:“东府珍大爷来了。”
“什么?!”金钏儿骇得险些跳起来,“东府珍大爷?不是说他逃到南京去了,当了伪朝的官儿么?”
“谁说不是呢?都以为他在南京混日子呢,谁曾想他却回来了,而且还跑到咱们府上来,要见大爷。瑞祥出门去了,宝祥不敢擅专,我正巧碰上,所以才忙着进来禀告,谁曾想爷却还攀花折柳,自在着呢。”鸳鸯撇了撇嘴,樱唇嘟起,多了几分女孩的俏皮气息。
“那该怎么办?”金钏儿也有些发急了。
她们这些都是从贾家出来的丫鬟们几乎都占据了冯府上下的主要位置,难免也就引起了原来冯府许多下人的不满。
特别是太太和姨太太身边的几个大丫鬟们更是对她们这些人嫉妒得眼发红,少不了要在太太和姨太太身边搬弄是非,说长房和二房都是狐媚当道,便是三房也可能一样,爷终归要在这些女人身上栽一个大筋斗吃一个大亏才能醒悟过来,这也让包括鸳鸯、金钏儿、晴雯、司棋在内的这些大丫头们都格外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