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鹤公沐风栉雨,风采依旧,今番终于回京,可得好生休整一番了。”冯紫英上前见礼。
杨鹤微微苦笑,“谈不上,只可惜未能翦除西南之祸,愧对朝中诸公期望,甚是可惜。”
“鹤公不必自责,若非王子腾包藏祸心,从一开始就在其中作祟,鹤公早就拿下播州了。”冯紫英宽解道。
这也不是虚言,王子腾在其中上下其手,弄得朝廷己方也是配合不成,才会搞成现在这副模样,现在朝廷让孙承宗统一调度指挥,那就简单许多了,便是杨鹤也能看得出来,播州之乱已经不再是问题,现在朝廷需要解决的是王子腾的登莱军,这才是最大的祸患。
但即便如此,朝廷统一政令之下,便可以发挥集中兵力作战优势,登莱军虽然也不弱,但是湖广民心却不在南京方面,朝廷优势依然明显,这一战王子腾胜算不大,加上播州杨应龙部也一样。
“呵呵,虎父无犬子,紫英若是不走文官路,定能在武事上有所造诣,日后成就不会逊于令尊。”杨鹤由衷地道。
一番寒暄之后,杨鹤父子也才和冯紫英别过,约好日后找时间小坐,冯紫英也才进了兵部公廨。
兵部尚书事务繁忙,便是冯紫英也不是来见就能见到的,冯紫英也是等了许久,才算获准入见。
张怀昌一见冯紫英,没等冯紫英说话,就先道:“紫英你来得正好,沈有容给兵部来函,要求在大沽口建设登莱水师的第二母港,说这是日后登莱水师经略辽东和日本朝鲜的必由之路,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