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正因为复杂难为,才更是要去做,这可以说涉及到整个朝廷至上而下的官府体系运作效率,而且以我之见,原来朝廷就地方上事务考核内容上既不全面,也已经落后于时代,对调动官员们的积极性和办事热情很不利,应该根据当下发展情况,重新做一次全面的梳理细化,这样能够更精准细致地将我们地方上的各项事务罗列出来,也能更准确地对官员们的政绩做出评判。”
冯紫英的话在柴恪的预料之中,这一位素来言不轻发,发必有物,敢于这么提出来,只怕也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了。
“既然你有此意,不如这样,你手书一份条陈上来,我先看看,咱们再来商议,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将你的意见交与存之,提交到吏部进行探讨,最后根据情况来确定下一步打算。”
柴恪并无意贪没冯紫英的功劳,甚至还有意给冯紫英更多展示机会。
“柴公,你就这么信任我?”冯紫英笑了,对柴恪,他还是很信得过的。
“成不成还言之过早呢。”柴恪也笑了,“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但始终没有一个头绪,今日听到你谈的,倒是有些豁然开朗,你好好准备一下,要拿就拿出一个像样的方略出来,我可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