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还要再在朝廷对北路军安排上指手画脚,那可就真的是要犯大忌了。
虽然无法干预朝廷对北路军的部署安排,但是却不影响冯唐对北路军动作的关心,见刘东旸居然也对北路军行动如此了解熟知,所以他才会来考一考对方。
“哦,你要说是考较,那就算是吧。”冯唐含笑道。
“您要说是洚水河阔水深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现在是冬春季节,便是洚水也一样不是问题。现在苏晟度就龟缩在冀州城里,冀州城在洚水以东,这说明他的大军早就过了洚水。而枣强西面的索卢水不过是一条小河罢了,现在许多河段早已经干涸断流,若是夏日里,那发源于清河、武城交界的潢卢河倒有可能泛滥在宋门镇与索卢水汇合,水势倒是不小,但那都在下游阜城地界上去了,而现在潢卢河道已经成了当地百姓的肥田沃土了,遍种粮食,就等收获,这在那一带算是最可靠的宝地呢。”
刘东旸有心卖弄,如数家珍,让冯唐也有些刮目相看。
冯唐是对北路军行军和行动路线及周边情况都是做过了解的,而且还专门提前找人物色了一个熟知河间、真定那一带的向导来为自己介绍情况,以便掌握北路军的动响,所以自认为对真定府东部和河间南部那一带十分熟悉,没想到这刘东旸才来两个月居然也对北面情况如此熟知。
“那东旸你认为苏晟度如此安排,龟缩不前,目的何在?”冯唐问道。
刘东旸虽然狂妄,但是在这等军务上却也不会大言炎炎,若说地理,他能说,但是说苏晟度的军事部署安排,他就不敢妄言,毕竟他也不了解人家的考虑,只能从自己现有掌握的情况来做一些推断,这里边不确定因素很多。
见刘东旸有些踌躇,冯唐笑了起来,“怎么,在我面前还要藏着掖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