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回来了?”阎鸣祥早早在书房等候着了。
贾雨村脸色阴沉,点了点头:“现在朝中,后边又在户部那边去盘桓了半晌,就听见贾敬和汤宾尹争吵了。”
“哦?”阎鸣祥沉吟着问道:“又怎么了?”
“还不是为淮扬镇的问题。”贾雨村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汤宾尹让户部先拨八十万两银子给淮扬镇,贾敬却说牛继宗和孙绍祖在山东更需要补给,南京这边钱粮先要满足山东方面,但陈继先却威胁如果不先满足他的需要,他就要阻断漕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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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断漕运?”阎鸣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漕运不是早就断了么?”
“不是阻断通往京师的漕运,而是中断输往山东的漕运。”贾雨村叹息不止,“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都在说收买陈继先是南京这边儿干得最漂亮的一出,原本京师那边是用来对付南边儿的暗子,现在却成了南京这边的后盾,大家都欣喜若狂,觉得凭空多了一份助力,可是这陈继先胃口不小啊,才要了五十万两银子,说是给下边将士的安家费,现在又张口要八十万是用来征募兵士,购买军械,而且还要南京这边运粮,”
阎鸣祥吃了一惊,“这未免胃口太大了,淮扬镇才几万人,能不能打不说,卡在徐州这个要地上,可真的有点儿棘手了,这厮究竟是真心投靠南京这边,还是待价而沽,甚至是朝廷那边故意安排来的内应?”
“这谁知道?”贾雨村搓揉着脸颊,“汤宾尹一直以把淮扬镇收服了为邀天之功,所以视为自家当了首辅之后最大的功劳,容不得别人质疑,所以贾敬这一来就捅了他的腰子了,在朝上大骂,贾敬虽然态度有所松动,但是却说拿不出八十万,最多给三十万,闹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