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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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关楼上,牛继宗目光一动不动望向东面,任由呼啸而过的劲风带起身上的披风,呼啦作响。
他身后站着几人,都是目光深沉,其中一人更是手按佩刀,欲言又止。
“大人,天色将暗,风太大了,还是先下去吧。”说话的人声音洪亮,身披重甲,国字脸上一双三角眼威棱四射,其他几人都要后他一步。
“承荫,你看从这里下去,向南可直达白羊口,向东可直入昌平。”牛继宗漫声道:“可南口却在蓟镇手中,呵呵,为何如此?”
“南口关隘窄小,兵卒不过千,可一鼓而下。”被唤作承荫的是宣府总兵张承荫,口音仍然带着西北味道。
张承荫没有回答牛继宗的问题,牛继宗也不在意,都走到现在这个境地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更何况张承荫也不是那等畏首畏尾之人,不过是不想在这等时候多言罢了。
“唔,承荫,你的家小……”牛继宗知道张承荫是榆林人,老家应该还有亲眷。
“大人放心,末将家小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已经进了山西了。”张承荫心中暗叹,这位总督大人还是疑心颇大,不过想想也是,这等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焉能不谨慎?
“唔,那就好。”牛继宗点点头,“南口这边,有备无患,但镇边城所那边,你怎么考虑?”
提起镇边城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西南方向。
张承荫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