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都是湖广边缘地带的其他土军,稍微有些不服从登莱镇命令的土司,王子腾就以对方和播州杨应龙勾结为由进行征讨,犁庭扫穴,迄今为止已经征讨了五六家土司,均已剿灭,而且还择其精锐作为登莱镇的附庸辅助夫子和劳役部属。”王应熊闷闷地道。
“啊?兵部和朝廷难道不知道么?”冯紫英震惊。
“知道,但是湖广边缘地带那些土司本来也的确和播州杨应龙有往来,就看你认不认为这是勾结,包括四川和贵州那边的土司都是如此。改土归流提了很多年了,但是一直未曾落实。这些土司都是关起门来称王称霸,地方上官府根本管不住,所以登莱军这么做,地方官府自然是拍手欢迎,也愿意大力支持,而朝廷对此似乎也不反对,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情形,一份份剿灭战功报给兵部,兵部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
王应熊叹了一口气,“也不是说登莱镇和播州土军一仗没打,但是屈指可数,双方似乎有某种默契一般,你进我退,打的仗规模也都不大,缴获更是寥寥无几,占领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播州方面主动退却的,而王子腾以后勤保障不足为由一退兵,播州方面就卷土重来了,甚至控制区域还扩大了,原来一些周边不是杨应龙控制的区域,现在反而被杨应龙控制了。”
冯紫英微微色变,原来王子腾竟然是这样在玩平叛?这岂不是变相的在替播州扩张势力?
思忖良久,冯紫英这才问起王应熊此番回来的目的。
王应熊也说了此次回来向兵部和朝廷报告的内容。
西南战局现在就处于一种僵持状态,杨鹤的荆襄镇整合不力,内讧不断,固原镇残部对此极为抵制,要求回归旧部,杨鹤坚决不允,但又怕激化矛盾,引起兵变。
孙承宗整顿卫军颇见成效,但是朝廷给予他的权力只有那么大,加上耿如杞在重庆府筹集的部分民壮,但依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