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就是当着爷这么一说,三姑娘每次说起爷的时候都是眉飞色舞,而云姑娘也差不多,感慨爷能这么年轻做出这般大事,比她两个叔叔强太多,……”司棋解释道:“奴婢也真是替三姑娘和云姑娘可惜,三姑娘是现在府里边都还没有给她说上一门好人家,云姑娘呢,却被那两个黑心的叔叔给害了,那孙家是人能呆的地方么?嫁过去没准儿几年就作践得不像人样了。”
这样絮絮叨叨地二人一直说到子时,冯紫英便搂着司棋入睡,一觉睡到卯初,司棋悄悄穿衣起床,这才趁着天色尚黑,出外回贾赦院子去,这等时候大观园门是开不了的,只能先去自家屋里歇一会儿,才找机会进园子。
看着宝祥的黑眼圈,冯紫英也知道这小子只怕一夜都没能安睡,吩咐着去让带马车过来,准备回府里。
宝祥刚出门,却见鸳鸯气冲冲闯进来,冯紫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鸳鸯便在院子里寻了那个灯笼,连招呼都不打便欲出门。
冯紫英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把抱住,鸳鸯又羞又急,却又不敢高声,只能低声叱道:“大爷放尊重一些,放手!”
“我不放手,若是鸳鸯不和我说话,我便不放手,便是有人来了,大不了我就去和老太君说说,冯府就缺鸳鸯一个人,否则就玩不转了。”冯紫英笑嘻嘻道。
“呸!”鸳鸯气恨恨地道:“快去找你的红玉司棋,何必来烦奴婢?”
“那不一样,鸳鸯是特别的,和谁都不一样。”这等女儿家的心思,冯紫英自然是明悟的,厚着脸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