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也是王熙凤在床笫间无意和冯紫英说起时听闻冯紫英说的,王熙凤爷就不经意间说出来了。
贾母有些诧异,这半年多时间里,王熙凤深居浅出,鲜有出门了,便是原来经常去的铁槛寺和水月庵也不怎么去了,怎么还能听人说起这样一个明显不可能是府里人能知晓的情况?
“凤姐儿,你这番话倒是颇有道理,不知是何人所言?”贾母凝视问道。
王熙凤心中咯噔一声响,自己怎么嘴巴一松就把这番与情郎欢好之后的闲话给说了出来,但是脸上却甚神色不变:“回禀老祖宗,也是前几日我和大嫂子在说起兰哥儿读书一事,大嫂子还是担心兰哥儿读书的事儿,说起像咱们这等人家,子弟读书不成的话,再要想谋个官身就难了,之后我便出门在角门处遇见了铿哥儿,顺口提起此事,铿哥儿便是这般说,……”
前半截是真的,的确是和李纨说起过,后半截半真半假,的确是冯紫英说的,但却不是在角门处,而是在床上,时间地点都不对。
贾母收回目光,淡淡地点了点头:“铿哥儿这般说,那便是差不离了,只是这里边关节处只怕还是要有人举荐吧?”
本朝基本上官员都是走科举,捐官和恩贡这一类的都属于旁门左道,尤其是捐官更是为人轻视,吏部选官都是把捐官放在最后,而且现在捐官一事基本不办补缺,就是一个名分,恩贡数量少,而且还得要有人力荐,相当于是担保,这举荐人就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