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是肯定要大调整的,军队都几乎是重组的,大同、宣府和蓟镇也很有必要,但是要说大动,也说不上。”杨嗣昌摩挲着下颌,“大同镇那边也就是一些零星调整,提拔了一名副总兵,还有一些参将和游击的调整。”
“紫英都问到这么细了?怎么,和他们冯家有关?”候恂有些不解,论理具体到个人身上,除非是亲旧,不至于这样关心才是。
“不太清楚,京营那边你都知道,主要秉承皇上的意思,另外就是大同、蓟镇,大同镇新任副总兵孙绍祖,听说是一员悍将,在边地颇有名声,不过告他状的人也不少,还有一个参将史鼐,不过史鼐是早半年就从后军都督府过去的,一个在后军都督府里边厮混很多年都没出去过的武勋,据说是走了寿王的门路,……”
杨嗣昌话语里颇多不屑,“冯家毕竟也是武勋出身,难免和这些武勋沾亲带故,大概是受其父之托来打听打听吧,蓟镇总兵尤世功是其父的老下属,蓟镇亦有一些调整。”
侯恂却觉得没这么简单,以冯紫英现在的身份,哪用得着这么大动周章来打听几个武将的擢拔?但要说这里边有什么,好像也说不上。
就在杨嗣昌和侯恂揣摩着冯紫英来意时,冯紫英已经和张怀昌与徐大化就遵化军器局工坊的相关事宜探讨了一番了。
军器局工坊去年户部拨款九十万两,但是所产火铳和大炮质量难以让人满意,宣府镇和辽东镇都拒收,后来不得不强行压给固原镇和甘肃镇。
但今年这情形,西边诸镇裁撤的裁撤,缩编的缩编,不会再配备采购这些算是“先进武器”的火铳火炮了,而其他几个边镇都是懂行的,估计都不会接受,所以今年生产出来这批枪炮就只能压给荆襄镇和淮扬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