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不过那肯定是到最后了,人家蒙古人觉得收到的赎金差不多了,觉得满意了,作为添头白送几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冯紫英点点头。
“所以我也这么说啊,这一两年,草原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没法保证了。”贾赦洋洋自得,“但凡能拿得出银子的家庭,都不可能去冒这种险,这一点愚伯清楚,也不会去找那些家底儿薄弱的,……”
“赦世伯知晓就好,我们什么也没法保证,不过我们可以尽量去争取,谁也不愿意咱们自家的银子白白送给蒙古人。”
冯紫英也在考虑既然要介入这笔营生,当然还要和宰赛谈一谈,打折是必须要打的,做生意都这样,哪有你开价是多少就是多少的道理。
“不过,铿哥儿,愚伯就多问一句,难道这蒙古人吐口唾沫就是钉,一点讨价还价余地都没有么?”贾赦显然不甘心。
冯紫英倒也没有隐瞒,“赦世伯,小侄是肯定要去和蒙古人谈的,或许有,或许没有,或许前期没有,后期有,又或者有些人能有折扣,有的人没有,要看情况,特别是我们的履约情况,比如我们谈好几个人多少银子,如果付银子爽快,也许下一批就能有折扣或者赠送几个不值钱的也可能。”
贾赦满意地笑了笑。
他也是在观察冯紫英有没有和他打马虎眼儿。
要说和蒙古人谈这笔营生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贾赦也是不信的,以前他通过贾琏去平安州那边和蒙古人做过生意,也是知晓一二规矩的。
蒙古人也不是一味愣头青,若是冯紫英此番说没有一点儿折扣,那么只能说明冯紫英是打算要把这笔折扣差价独吞了,现在看来这位铿哥儿还是对自己很尊重和实诚,也没有那么在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