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先去兵部,内阁那边还要看诸位阁老的意思,估计兵部两位要把情况了解一个大概,另外还要听听我的意见,才会报给内阁,看看内阁的态度。”
冯紫英无可无不可。
内喀尔喀人的条件他觉得差不多了,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可让的了,实在不行宰赛把这帮人连带再押几千精壮回草原,还真的不好处理,不赎吧,朝廷颜面说不过去,这些家眷亲友们肯定会闹翻天,赎吧,一两百万两银子,而且赎回来也是一帮废物,甚至可能还要影响到皇上的“大计”。
“皇上那边呢?”沈宜修没有多问丈夫这些方面的工作,偶尔丈夫透露一两句话,她也只是听着,轻易不肯插言。
“皇上,皇上那里就要看皇上究竟想要干什么了,不过我还是主张一动不如一静,大周朝内纵然有些尸位素餐的窝囊之辈,但是总体来说,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冯紫英这番话沈宜修就有些不明白了,不过丈夫既然不说,她也不问。
“相公这般话可能只能在家里说说,外人若是听闻,那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沈宜修知晓丈夫是个知分寸的人,但是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谢谢娘子提醒了,自然只能是在家里感叹一番了,有时候出去做一番事情之后,你才能感受到朝廷当下的举步维艰不是没有缘由的,都成日里望着乌纱帽和囊中银子,琢磨着这两桩事儿,如何上报朝廷,下抚黎民?”冯紫英淡淡地道。
这话题太大,沈宜修都不好回答了,嗔怪地道:“没见相公出去这一遭,居然学着当御史的口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