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修撰不出面,南京都察院那边的御史更是蒙在鼓里,京师都察院据说来人还在路上,但似乎也不是为盐商一事而来,扬州府这边根本插不上手,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那边默不作声,这个局面不能不让人心里发憷。
总而言之,这几乎就成了一个混沌不堪的局面,却最终要落到自己头上来扛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要想挣功劳,却又不想冒风险,哪有这等好事?
“唔,动手吧。”苏伦定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飞鱼服,“走!”
几乎是在一个极短的时间段内,扬州城里几处名门豪宅都次第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和齐刷刷的皮靴脚步声。
高府。
从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步入自己庭院时,高越就知道自己失算了。
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
或者说,自己小觑了对手的狠辣果决。
如果再晚几日,京师城中南下的都察院御史就该到了,那个时候,哪怕是龙禁尉再猖獗,哪怕是那位翰林院修撰的背景再厚实,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但现在,对方就敢动了。
看见飞鱼服和窄锋刀,高越就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了。
龙禁尉不可怕,他们只是一柄刀,一切要看操作此刀的人的本事,问题是能够指使龙禁尉来动高家的人,那位小冯修撰够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