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理解归理解,但冯紫英同样清楚,自己还得要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做,有些人注定是要充当历史的背景布。
有时候你走错了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纵然你想,但是现实却不能给你这样的机会。
当练国事、范景文、贺逢圣和吴甡四人抵达扬州之后,尚未来得及在兴奋和欣喜中惊醒过来,就被冯紫英冷酷而淡漠的言语给洗礼了。
练国事、范景文和贺逢圣还在沉默不语,但是吴甡却忍不住了。
他就是南直隶人,虽然以他的身份,暂时还接触不到这些,但是还是有一种切肤之痛的危机感。
“紫英,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甡脸色微微发白,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刚刚觉得自己进入状态,就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望向冯紫英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需要。”冯紫英没有回避,他能理解吴甡乃至练国事他们的惶恐、震动和不解,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惊惧。
换了是他,一来就遇上这种事情,也同样无法接受。
“因为朝廷需要,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来和他们拉锯式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