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哱家兄弟就算是愿意帮补,也不可能给你两万两银子,一万两便是顶天了,可这么多兄弟,一人一两银子都不够,能安抚多久?”大下巴男子悠悠地道:“除非我们能把哱家给彻底血洗了,……”
“大哥,哱家不是那么好弄的,哱拜眼线遍布全城,咱们的兵力大部分都在城外,人家的苍头军却有一千人一直驻扎在城内,也不知道总兵大人怎么就能容忍?不是原来定下的规矩,苍头军不能超过五百人入城么?”瘦削男子脸色越发阴狠,“只怕咱们兵还没入城,咱们脑袋都能挂在城墙头上了。”
“是啊,哱家兵力不比我们弱,而且他们的骑兵更多,若是在城外,只怕我们更要吃亏。”敞胸男子显然也不赞同大下巴男子的建议,“而且纵然我们想动手,总兵大人那边同意么?只怕一顶破坏边地安定,引来河套鞑靼人入侵的帽子就能扣在我们头上。”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谁还能给咱们变出银子来?”大下巴男子坦然地摊摊手,“那就只有自个儿忍着了,和兄弟们说再忍忍。”
“恐怕不行,大哥,那咱们就玩不转了,文秀,你那边呢?”敞胸汉子连连摇头,“我这边不行,再拖下去,没准儿哪天我的脑袋就要提在下边兄弟们的手上。”
“谁不是一样,我下边那几个把总早就牢骚满腹了,若不是我平日里还有些威望,早就闹腾起来了,但这一次怕是压不住了。”瘦削男子土文秀也很坦然地道:“大哥,你素来是有主意的,有什么说出来,我们几兄弟都听你的,上刀山下油锅,脑袋掉了也就是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放个话,啥事儿我和子朝替你去办了就行。”
“当真?”大下巴男子微微扬起那青森森的大下巴,目光闪烁。
许朝和土文秀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郑重起来,”大哥,咱们几兄弟是啥性子,你还不清楚?怎么做,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