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鲜,依你之见,这便是无法改变了?”朱国祯却没有那么冲动,他冷着脸问道。
“文宇兄,也就是这么一两科而已,而且愚弟知道崇文书院和白马书院还有些不一样,你应该比当时更通达,他这个人钻牛角尖,还有两年,还来得及,而且愚弟觉得皇上也未必就会在下一科变化太大,因为永隆元年和今年的秋春闱皇上已经表明了一个姿态了,他也需要慢慢抚平一些不满的意见嘛。”
官应震的话让朱国祯微微意动。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下一科继续大变,那江南这边吃亏就太大了,如果下科基本上延续永隆元年秋闱和永隆二年也就是今年的春闱格局,那么虽然也很难受,但是却不是不可以接受,尤其是崇文书院已经在自己的安排下有所调整了。
“东鲜,这样一来你们就占大便宜了。”朱国祯吐出一口浊气,闷闷的道。
“文宇兄,你们江南书院占了几十年便宜,我们都只能看着,现在就占那么几科便宜,你们都觉得难受?”官应震摇头,“何况以你们的底子,最多两三科以后,你们又能撵上来。”
官应震言不由衷,但朱国祯却有这个自信,江南的文风底子不是北地能比拟的,读书人太多,远胜于北地,选出来的读书种子自然就多。
等到朱国祯告辞离去,官应震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场大事已定,只要朱国祯起了异心,江南书院内部便难以再齐心合力,那么对下科科举的抵制就不可能太强烈,朝廷的推动就不会有变,那么下科青檀书院就可以大显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