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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沙俄 第六百一十二章 隐情(上)

这就是一次新老理念的交锋,对于米哈伊尔公爵这种老旧派来说,他们脑子里已经被陈旧的战术理念堆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多少缝隙了。哪怕新战术已经证明效果不错,但他们就是不愿意采用。

对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的那一切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了,再也没办法改变,所以这些新战术的应用让他们如坐针毡如丧考妣惶惶不可终日啊!

只能说这个时代太需要一个像拿破仑一样的杰出军事天才了,当年拿破仑的出现打破了欧洲自中世纪以来形成的那一套无聊的战术,推动了军事理念的进步。

而现在才刚刚过了不到四十年,类似米哈伊尔公爵这样的老古板又把击败拿破仑的那一套经验奉为圭佑,让军事又变得极其无聊枯燥和低能。这时候就需要有新的天才横空出世,用铁和血告诉他们:“你们过时了!”

实话实说这个时代的军人是极其无聊或者说低能的,看看克里米亚战争,说不好听点就是两伙臭棋篓子下棋,双方的表现都可以说不堪入目。也就是英法国力雄厚技术领先一些,这才给了北极熊当头一棒。

如果让拿破仑看到这帮货色是怎么打仗的,估计会鄙夷得冲他们头顶尿一泡。就算拿破仑给这帮货留面子不想尿李骁也想尿,因为毫无指挥艺术可言!

当然,现在的李骁不会明着表达出自己的鄙夷,毕竟不管怎么说米哈伊尔公爵也是自己人,虽然是个表现也不咋地的自己人,但今后还要仰仗他讨生活,多少还是得留点面子呗!

所以面对米哈伊尔公爵的愤愤不平,李骁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公爵,如果您确定新战术耽误了时间,确定用传统战术效果更好,那您就用事实来说服那些反对者。您可以组织一场传统战术的攻坚作为对比,如果传统战术效果更好,那结果自然是一目了然。哪怕是拉扎列夫上将和叶尔莫洛夫将军也不能罔顾事实嘛!”

米哈伊尔公爵顿时就不说话了,只是一脸幽怨地望着李骁,那张老脸怪渗人的,但李骁却视若不见,他只是坦然地回视过去,那叫一个一脸无辜。

李骁很清楚米哈伊尔公爵打的什么算盘,这个老顽固其实就是想让他主动说服拉扎列夫、叶尔莫洛夫和列昂尼德放弃新战术,自然地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改回到旧战术了。

而且米哈伊尔公爵还有光明正大的借口:“新战术的发明人和提倡者自己都觉得这种新战术不够好,比不上传统的战术,自己就放弃了,这可不是我故意打压新战术哦!”

李骁怎么可能上这个当,更何况他也是支持革新的那一路人,而且他也确实看不惯俄军传统的送人头战术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好不好。所以他飞起一脚就给皮球踢飞了米哈伊尔公爵你要是有本事那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对比一下看看究竟哪种战术更好!

可是米哈伊尔公爵也不是小白他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条件,他虽然顽固但是并不蠢哪怕他确实不喜欢新战术但内心中也知道,旧战术可能确实比不上新战术真要来个对比看效果老战术万一输得连裤衩都不剩怎么办?

旧战术这个西洋镜和肥皂泡泡要是被当众戳破了,那后果更加恶劣和严重。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旦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旧战术是垃圾,那就意味着像米哈伊尔公爵一样的老顽固要倒霉了!

这些人所习惯和掌握的一切都将被颠覆他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以及地位也将大大地打个折扣很有可能直接就被扫进历史的垃圾篓了。

这么危险的事情米哈伊尔公爵怎么肯干?他又不是政治白痴,在这方面他鬼精鬼精的,才不会是因小失大呢!

所以他直接打了个哈哈,再也不提这个话茬,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骁也知道分寸不会傻到宜将剩勇追穷寇,因为真心追不得。如今米哈伊尔公爵只是有些不高兴和不喜欢没有必要将他逼为敌人不是。

更何况和他一样不喜欢新战术新思维的俄国老顽固一抓一大把,你对得了他一个你现在能怼遍这些老家伙?你以为你是龙傲天还是赵日天?

李骁是很识趣地告辞离开,然后赶紧地去拜访拉扎列夫和叶尔莫洛夫。尤其是后者已经对他是望眼欲穿之前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就一封信接着一封信催促他赶紧回来如今回来了还不得抓住好好瞧一瞧看一看。

“怎么这么矮小?”

只不过这个第一次见面并不是那么愉快高大威猛像头棕熊一样的叶尔莫洛夫对矮小的李骁很看不上眼,甚至有点不相信某人能有那么多奇思妙计,还是拉扎列夫在一旁帮着圆场,才让场面不是那么尴尬。

等李骁告辞离开了,拉扎列夫直接喷了棕熊一脸:“你个老东西今天是什么意思!太失礼了!你堂堂叶尔莫洛夫怎么也变成了以貌取人的糊涂蛋!”

棕熊撇了撇嘴道:“我哪里以貌取人了?那个小土豆确实没长开么!”

看着装无辜的叶尔莫洛夫,拉扎列夫有些头疼,这个老东西如果铁了心的不要脸你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少来这一套!这一套你可以糊弄帕斯科维奇和陛下,糊弄不了我!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叶尔莫洛夫苦笑了一声,摊摊手道:“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呢?您不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说是参谋长,但也就是个名而已。一旦觉得我碍眼了,不管是陛下还是那位米哈伊尔公爵都可以让我立刻滚蛋!”

说着叶尔莫洛夫冷哼了一声:“您别告诉我您没看出来那位公爵对我们倡导新战术其实很有意见,一肚子的不高兴!”

拉扎列夫顿时苦笑一声:“我自然能看出来,但是这些跟那位大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