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予之手里捏着半个馒头,看如同恶狼似的某人。不禁呆了呆。
吃到第十个包子,安久再抓第十一个的时候被楚定江伸手拦住,“不能再吃了。”
安久默默松手,端起粥喝了一口。
莫思归夹起那只包子,幽幽叹道,“吃饱了呢,但是姨母手艺真是太好了。忍不住还要再吃一个。”
说着咬了一大口,吃的吧唧吧唧响。
魏予之看了安久一眼,瘦瘦弱弱的模样,端着一碗白粥,顿时让人觉得像被继父继兄虐待的小姑娘,于是精神力微放。将半只咸鸭蛋推送到她面前。
楚定江自是察觉到了,却也没有再阻止,反而主动给她挖了半个鸭蛋放在碟子里。
饭罢。
梅嫣然收拾桌子,几个人就桌说起话来。
“莫神医,阿久病情可有碍?”楚定江问。
莫思归道。“就是身子虚了点,慢慢补回来便是,其他没有什么大问题。”
楚定江笑了。
莫思归瞧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脚底板有一股凉气往上窜,“你……”
莫思归左右看了看,一把抓住魏予之,“可不止你一个化境啊,你不能乱来。”
“怎么能是乱来,莫神医为阿久的病情尽心尽力,某今日只是想算算总帐。”楚定江最后几个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想起莫思归每次给安久治病都要看光光,一股子气就憋不住。
“神医。”魏予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与安久有关系,楚定江又这般怒,那对安久来说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他默默抽回手臂,“在下是病人。”
“嗷!”莫思归嚎了一声,拔腿蹿出去,“楚定江,你敢动老子一下,就别想再有用得上老子的那一天!”
楚定江捏准了莫思归的脉,确定他不会不管安久就成!
那边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以及莫思归的惨嚎。
安久若无其事的摸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被魏予之发现之后一个刀子眼瞪过去。
魏予之腼腆的笑着低下头。
梅嫣然飞快的把东西全部都撤下去,以防安久再掩耳盗铃的偷吃。
早饭过后,两个病人在院子里活动。他们都是刚刚受过重创,不适宜做剧烈运动,魏予之裹着被子坐在廊下晒太阳,手边摆了棋盘,自己在摆着残局,一旁的白梅被冰雪裹住,阳光下熠熠生辉,冷香隐隐。
魏予之真的不算多么好看,至少长得不如楚定江、莫思归,但是他沉思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仿佛要拽着人一起深陷。
安久站在院子里看他自弈,也稍稍被吸引了一下,但心中更多是疑惑,只见他一会儿摆上棋子一会儿又捡下来,明明一点都没有趣,他却好像沉迷其中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样子。
院子拢共就这么大点,魏予之自是早就发觉安久,拈着一粒白子将落未落,似是迟疑又似思索。片刻才偏头问她,“对弈吗?”
安久凑过去看了看棋盘,“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