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尽量满足。”莫思归一根根的擦拭银针。
“我要醒着。”魏予之道。
莫思归手上动作顿下,“我相信以你的自制力不会妨碍到我取血。可我得提醒一句,就算你昏迷过去也未必全然感觉不到疼痛,若只做局部麻醉,只怕……作为医者。我必须劝你放弃这种想法。”
心头取血的创口太深,就算是莫思归也不能保证局部麻醉的效果,不过疼痛是一回事,亲身感受自己被开膛才真是恐怖。
莫思归瞧着他目光坚定,立刻十分没有节操的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便依着你的意思,反正我也劝过了。”
“唔。”莫思归继续道,“取血有风险。万一……”
魏予之打断他的话,“在下相信莫神医。”
莫思归拢起衣袖,把双手放在药盆里进行净手,听他这句话,突然笑道。“哎呀呀,你这样真是让人有压力,不过我喜欢。宽衣吧!”
魏予之闻言默默解开衣带,露出上半身。
莫思归瞥了一眼,倒不似他想象中那么寒酸。
魏予之的骨架本就属于宽大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由于长期病痛折磨导致身上没有几两肉。但看起来并不是很瘦弱的样子,只是浑身的伤狠遍布,看起来十分狰狞,与那张温文儒雅的面容形成极端对比。
“这伤怎么回事?”莫思归盯着他心口累累伤痕皱眉。
他可没有心思疼惜一个男人,只是正常的皮肤会有弹性,出现伤口时会很容易缝合。而生长疤痕的皮肤会失去这个优势,变得很难处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莫思归觉得有必要知道是哪个混蛋毁坏“试验品”。
“大多是小时候留下。”魏予之抬手覆上一块新伤,“这是梅十四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