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个形容在安久心里是最高的评价了,楚定江给她的感觉就像母亲一样能够依靠,像母亲一样值得珍惜。
楚定江想到自己表明身份的那日,她也说她叫“安久”。
“你以前读过书吗?”楚定江想了解她的过去。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常常用错词,还有那些比喻……真是没有水平的让人不忍听。
“当然读过!”安久对这方面很自信,“我以前在组织里各科都是第一名。枪械、军事、通信这类的数看了无数。”
严格算来,安久只在八岁以前接受过正常的教育,后来被检查出有暴力倾向和狂躁症,并且因为法庭判定她杀了自己父亲,后来所接触的东西都很有针对性,大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美好、单纯的内容,不以教授知识为目的,而是为了净化心灵,为了缓解病症。再后来她所学一切都是为了杀人。
仔细计较起来,在文学方面。尤其是中国文学。有三个字能够很完美的概括她——没文化!
然而。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没有文化,而是没文化却不自知,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没文化却不自知。而是没有文化还自以为很有文化!
楚定江瞧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笑着道,“除了这些,没读过别的?譬如四书五经,再不然《女戒》之类。”
这些书,安久听都没听说过,但是梅久读过,可惜她只得到了残缺不全的记忆。
于是她诚实的摇摇头。
“阿九,我为何不像父亲,却像母亲?”楚定江道。
“父亲?”安久声线突然上扬。
耀白的阳光的照在她脸上。显得脸色很苍白,楚定江从中看见了掩藏不住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