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想到屋内是陆丹之和华容简两个男人,面色顿时有些异样。
“丹之,崔易尘出事了?”华容简早听说一艘船上百余人被屠的大案,他为免惹祸上身,不曾去查过,但早已感觉到此事与“疯子”崔易尘有关。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华容简猛的踢了一下浴桶,低骂道,“你他娘的千里迢迢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洗澡?!”
“他死了。”陆丹之声音枯哑,像是垂垂老者。
这次换华容简沉默。
半晌,他才轻声道,“发生何事?”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好不容易在汴京找到了他,可是……”陆丹之喉头哽住,忽然呜咽起来。
他忘不了,那个曾经被崔氏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像孩童似的拽着他的衣襟讨糖吃,早慧的孩子往往早熟,记忆中的崔易尘哪怕三四岁的时候亦不曾做过这种事情。
他也忘不了,崔易尘明明只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却已经早衰如同三四十岁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