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宰到肥羊的喜悦中,却未想到“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她朱翩跹很有可能因为这两千三百两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
楚定江与安久回到房中不久,小二便将东西送来了。
两人仔细翻看了一遍,资料中关于冯氏的消息,说是“冯氏志”也不为过,其中连他家有几房小妾,每个小妾的身份背景、生没生孩子都极为详尽,更夸张的是。上面还写着冯大当家的二姨娘养了一条狗,冯二当家在与女人交欢之前习惯服用金丹……
“也不知真假。”一些看似琐碎的事情,有事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安久总觉得那个朱翩跹满脸都写着“骗钱”二字。
楚定江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出来,“以往觉得怎么花都花不完,若是常与朱翩跹做买卖,估计咱们很快就得身无分文。”
控鹤军是暗影。不像寻常的朝廷官员除了俸禄之外还会得到朝廷分配的田产、粮食、衣料等等,所以这些东西都折成钱分发给每个人,再加上每执行一样任务都会给一笔巨额养伤费,一年下来少说也能有七千两。楚定江在控鹤军中十余年,早年俸禄低一点,却也有三四千两。控鹤军中谁都一样,钱放着没处用,也没时间用,人际交往也不需花钱,纵使他使劲挥霍。迄今为止尚还余了七万九千两。
安久不知物价,只觉得这么算来,这近八万两银子果然不算多,“你混的忒惨了。”
想当年,她的账户里有……有多少来着?安久想了半晌,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但还隐约记得自己最后一项任务的成交价是两千万美金,她拿四成。
光从数字上来对比。楚定江的确够寒碜。
楚定江平时也不太注意这方面,但毕竟不是一无所知,他慎重的回忆了一下,“吃个肉包子只要两文钱。这些钱一辈子都吃不完。”
“那就是朱翩跹太贵。”安久并非在意钱多钱少,而是觉得被人坑了,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这桩事儿必须得记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