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江擅识人,像安久这样杀气凛冽纯粹的人,她的回忆里一定有九成都是有关杀戮。人在某一方面太过精通、纯粹,势必在其他方面有很大缺失。
安久看起来仿佛经历过许多事情,但其实除了杀戮之外,她就是一张白纸。
楚定江很乐于在这张白纸上画上自己的标记,“此事我或可助你,我想知道你救了她之后有何打算。”
安久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于是认真的回答问题,“放羊,种葡萄。”
楚定江有点不满意,“还有吗?”
安久眉头皱成一团,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楚定江也不打扰,任由她自己去想。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进住所区的黑暗里,她才道,“养几匹马,再养条狗。”
楚定江心里顿时一片阴云,她连养狗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想上了,怎么就没想着找个男人。
“咳。”他清了清喉咙,语重心长的引导,“为何没想过找人相伴一生?”
“有想。”安久道。
楚定江刚有点高兴,却听她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