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距离李府最近城防库只有五十步,李府面积不大。想要在府内动手而不惊动驻兵的最好的时机是晚上李廷独自在书房时。
选定了地点,安久次日便埋伏在其中一个伏击点,张弓静候猎物。
然而,看着李廷的轿子经过,她却没有放箭,而是赶到第二个伏击地点等候。
同样的,只是瞄准了他,依旧没有动手。下午,她易容去顾了一顶轿子。从甜水巷坐到潘楼街。
轿子上都有帘。安久必须知道李廷那种身量坐在里面的状况。头部在什么位置,胸口在什么位置……
坐在轿子中近两盏茶,安久神色有些凝重。靠在轿子中的椅背上和直坐胸口相差一尺左右,更别说头部。据她观察。李廷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这种人可能会一直坐的笔挺,可万一不是呢?
想要万无一失,看来在其上朝路上伏击行不通。
“小郎君,到了。”轿夫道。
下了轿子,繁华的街市映入眼帘,安久掏出一粒碎银子丢给他。
“小郎君,找您……”轿夫低头翻找零钱。
另一个轿夫用胳膊肘捅捅他,“走了。”
只不过眨眼间,安久的身影便没入了人群。
轿夫们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派小厮出来办急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喜滋滋的揣了银子。
潘楼街上熙熙攘攘,安久就是一个普通少年模样,一身灰色的衣褂,丝毫不起眼,哪怕她现在四处张望,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
安久寻了一家茶楼,到二楼临街的窗子旁坐下,等候李廷傍晚回府,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刺杀的好机会。
如果他下朝还是同样的路线同样坐轿,那么就只能选择在府内找机会了。回想起李廷夫妇的一举一动,安久下意识的不想在李廷府中下手。
安久端起茶盏,看着窗外,街道上的一切尽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