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行李还在,华容简解开包袱胡乱翻了翻,“就这种破烂还值当背着!”
安久离开时只带了楚定江给的令牌和银子,还有随时贴身放的匕首,她身上也只有这三样值钱的东西,其余一些衣服、大氅、斗笠都搁在客栈。
华容简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窗子没有打开,但唯有一扇未上拴,“竟然从我眼皮底下跑了!”
说着,推开窗户翻出去。
外面白晃晃的日光照耀,华容简在屋顶上嘭嘭嘭的踩着瓦片招摇过市。
若是世家子弟瞧上哪个门当户对的娘子,定然是低调行事,悄悄派人过去议亲,待有了结果再正式公诸于众,但是华容简不仅不低调,还有本事闹的满城风雨。
两个时辰过去,小半个汴京城都知道华家二郎君终于起了成家的心思,并传言他看上的女子是个母老虎。
华老夫人听说此事之后喜极而泣。
时下狎妓之风在文人墨客中十分盛行,大都看做是风流韵事,并不以为耻,华容简喜欢流连花丛倒是小事,可是他还在小倌楼养了个男人,以至于外边传言十分不堪。汴京也有过世家子弟与男子相恋,因家中阻止,竟然双双殉情,华老夫人一直为此事战战兢兢,如今儿子想开了,她哪能不兴奋,莫说是母老虎,就是母夜叉她也欢欢喜喜的迎进门。
安久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她寻到府衙,拿着楚定江的令牌准备进去,忽然听见嘭嘭的声音。
“哈,这满汴京就没有我华二找不到的人。”华容简远远的大喊,“梅十四,你别跑,我们好生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