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停住脚步,疑惑不解。“将军,还有什么事?”
“通知漳浦大营,加强防备,千万不能大意。”
靳安愣了片刻。“将军,漳浦大营还在蒲葵关后面呢。不会有危险吧?”
景昭急得直跺脚。“梁啸得桓远真传,用兵不循常理。他能不远万里跑到西域去,为什么不能跑到百里之外的漳浦去?不要犹豫,快去通知漳浦大营,有备无患。”
靳安不敢怠慢。立刻去了。
景昭跌坐在席上,只觉得太阳穴呯呯乱跳。他想起了会稽之战,心不住的往下沉。当年梁啸只有十余骑就闹得闽越军不得安生。如今他有成建制的骑兵,将会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来?
景昭不敢想。
黎明时分,梁啸等人驻马山梁之上,看着远处闽越军大营里的袅袅炊烟,相视而笑。
他们天不亮就起身,收拾行装,喂马,然后潜行二十余里,赶到闽越军大营前,正好看到第一缕阳光越过来地平线,照在他们的脸上。
“早饭都免了。”梁啸微微一笑。“有人代劳了。”
“是的,击破闽贼后,正好吃早饭。”赵婴齐和他胯下的战马一样,跃跃欲试。
马蹄声响起,韩说策马而来,面带倦色,神情却颇为亢奋。他一夜未睡,带着郎官和二十余名赵婴齐的亲卫清理了迫近的闽越斥候,尽一切可能的将秘密保留到最后。
“君侯,我等共斩杀闽越斥候十七人,无一逃脱。”
“辛苦。”梁啸微微欠身。“归队吧。”
“君侯,能让我做先锋吗?”韩说勒住战马,在梁啸面前打着转。“君侯,我们还没打过来瘾呢。”
梁啸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郎官和南越卫士,又看了一眼赵婴齐。不管怎么说,赵婴齐才是这队骑兵的真正统帅。赵婴齐没有多想,点点头。他和那些南越骑士一样,已经习惯了听梁啸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