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愧疚不已。梁啸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却把事情办砸了。梁啸如今承受屈辱,都是因为他的无能。他愤愤不平。“真是岂有此理,你是一个食邑三千八百户的列侯,却要对一个娈童俯首,气死我了。”
“灌君噤声。”梁啸连忙捂住灌夫的嘴,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灌君以为这就能敷衍过去了么?我怕他得寸进尺,索求无度呢。灌君就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这样还不行?”灌夫眉毛竖了起来。“他还想怎样?”
“谁知道呢。”梁啸长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是刀俎,我是鱼肉,还不是随他折腾?行了,行了,你出去和兄弟们喝酒吧。你这人古道热肠,不适合这种场合,别再惹出事来。”
梁啸说着,将灌夫推了出去。灌夫越想越不爽,恨不得现在就翻脸,将韩嫣扯下座打一顿解气,却拗不过梁啸,只得擒着酒壶出去了。
梁啸心中暗笑,转身又堆起一脸的笑容,陪着韩嫣说话,姿态之低,连韩说都惊讶不已。
灌夫出了门,一口一口的灌着酒,心里的火越怎么也浇不灭,反而越烧越旺。借着酒劲,他和将士们说了起来,大骂韩嫣欺人太盛,折辱有功之人。
护送韩嫣来的人不是未央宫的郎官,就是豫章郡的郡卒,他们对梁啸的印象都不错,特别是未央郎,梁啸可是他们的榜样,而韩嫣却是他们鄙视的对象,但凡有点志气的男儿,有谁愿意像韩嫣一样做娈童。如今听说梁啸被韩嫣欺负,心里的天平自然偏向了梁啸,为梁啸不平。
不经意之间,一些别样的情绪在将士们之间蔓延开来。
酒宴饮至半夜,韩嫣喝得酩酊大醉,被五个越女扶入内室。韩说想劝他,韩嫣却已经筋酥骨软,站都站不稳,偏偏不肯老实,手更是伸入越女的怀中,揉捏得越女的脸都疼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