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主父偃就在宫外,天子非常高兴,立刻命人召他入宫。
趁着主父偃还没到的时间,天子和窦婴聊了几句,说起了豫章船厂的事,又不动声色的将田蚡诋毁他的事透露了几句。
窦婴很生气,直言道:“陛下,臣家中是有不少客人,不过,他们并不是臣的门客,而是臣的消息来源。对臣来说,他们和胡市的胡商没什么区别。”
天子笑了。“窦公,你都打听了一些什么样的消息?”
窦婴就在等天子这句话,立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天子听了,心情大好。把梁啸赶到豫章,他多少还是有些惋惜的。满朝文武之中,梁啸的学问虽不算好,眼界却极为开阔,想问题也比一般人更远一步。梁啸走了,谈及远期目标时便少了一个能够谈得来的人。如今窦婴未雨绸缪,他自然高兴。
“以窦公看来,除了匈奴、南越,还有哪些方向?”
窦婴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些事,见天子发问,正中下怀,立刻侃侃而谈,为天子描绘了一幅宏伟的蓝图。除了进一步加强西域通商之外,他还建议东征朝鲜,西讨羌,并进一步沟通天竺。众口相传,朝鲜早在周初就有中原人,而天竺也是西域人常说的一个大国,有各种珍宝异兽,离大汉又不算远,可以纳入大汉疆域。
天子听得眉飞色舞,心潮澎湃,很是夸了窦婴几句。
正说得高兴,主父偃入殿,拜倒在天子面前,奉上他准备多时的对策。
天子随即展阅,看了几行字,就不禁拍案叫好,欢喜不禁,让窦婴也来看看。窦婴看了,也非常意外,连声称赞。君臣二人一边读,一边讨论,眉飞色舞。
主父偃见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天子看了一大半,手都快拍红了,突然看到了一些看似眼熟的内容。他停了片刻,又继续读了下去。直到把对策读完,他才抬起来,笑盈盈的看着主父偃。
“听说,你去过冠军侯梁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