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将陈须迎到堂上,听完了陈须的来意,很是意外。
“这个……”梁啸哈哈一笑。“陈君太客气了,我却不敢受。这样吧,我先说一个,收陈君一千金。陈君回去验证之后,如果觉得还值。那就再来谈第二个。如果不值,那就算了。”
陈须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毕竟一下子拿出两千金太咬手了,一千金还可以接受。反正他来就是送钱的,就算梁啸一个字不说,他也要送梁啸千金。
“就依君侯。”
“我听匠人说过,冶铁之术要分两步走,一是致柔,二是致刚,两者不可或缺。这致柔之术就像人习武之前先要演练导引术一样。先要将根基打牢,然后才能修炼上乘武技。致柔之术说起来也简单,和演练导引术一样,要反复叠打……”
梁啸详细解释了一番。他虽然不是冶金专业的。但是古代冶铁技术发展史并不陌生,当初和瘸子布莱恩也研讨过这些问题,现在说给陈须听自然是胸有成足,信手拈来。当然,这些功劳都推到瘸子老布头上。
陈须虽然不太相信梁啸通晓冶铁之术,可是见梁啸说得从容。倒有几分信了,觉得这千金可能花得不算太冤,应该还有点用。他再三致谢,奉上千金,又和梁啸约定,绝不把这个诀窍再告诉第二个人,这才赶回家,一头扑进了工坊。
之所以这么急着试验,是因为他的母亲馆陶长公主说过,谁能先研制成功,谁将来就可以继承她的食邑。虽说他的父亲也有堂邑侯的爵位,可是和母亲馆陶长公主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陈须知道,弟弟陈蟜肯定在盯着他,他去梁啸家的事瞒不了太久。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验证梁啸说的办法是否有效,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陈蟜竞争那第二个致刚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