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这个语气,梁啸都熟得不能再熟。
除了胡来,还能有谁?
梁啸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胡来,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不管我以前怎么得罪了你,你两次欲置我于死地,我都忍了,你还不依不饶,非要我的命不可?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子,兔子急了也咬人。你真要这么干,可就不能怪我了。
梁啸凝神屏息,仔细倾听。
他听到了四个人的脚步声,三个人很正常,第四个人却有些古怪。他似乎是踮着脚尖在走路,声音非常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不注意听,很容易忽略过去。
而且他一直没有说话。
三个人说话,梁啸听出了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胡来,一个是胡来身边的箭手冯疾。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尖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像沙砾刮过陶碗,又有点像恶狗的牙齿啃咬猎物的骨头,透着说不出的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梁啸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
“胡来,别总想着你那点破事,耽误了我的事,你不要怪我不给你胡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