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胡来惨叫一声,连退两步,“呯”的一声撞在了马车上。
扫帚是竹枝做成,抽在脸上,虽不至于要命,却也着实不轻。胡来的俊脸被抽出了十几条血丝,惨不忍睹,更是疼得失声大叫。荼牛儿一招得手,更不让人,迈步而上,扫帚转了一个圈,刺向胡来的胸口。
“嗤嗤”两声轻响,雷被横身拦在了胡来面前,手中长剑连闪,将扫帚削去两截,只剩下一截竹柄。荼牛儿一见,吃了一惊,却不慌乱,以竹代剑,分心便刺。两人转眼间交手数合,荼牛儿手中的竹柄被雷被劈成几片,手中只剩下不至半尺,却全身而退,瞪着一双牛眼,上下打量着雷被,眼中全是喜色。
“雷君不愧是淮南第一剑客,好剑法。”
雷被惊讶异常。几个月前,他在金匮山看到荼牛儿的身手,和现在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是……”荼牛儿话到嘴边,又想起了钟离期的交待和拳头,咽了一口唾沫,硬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不能说。”
雷被哑然失笑,却也没有追问。他手腕一抖,还剑入鞘,赞赏的看了荼牛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