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牛儿摸着脑袋,一脸茫然地走了。看他那神情,似乎觉得梁啸伤还没好,脑子很不清醒。
梁啸却不理他,继续练习开弓。对于这种小孩打架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晃又到了晚餐时间,梁啸将囚徒的晚饭搬到东厢房。为了补充营养,他特地提前结束了半个时辰,赶到城外抓了几条又肥又大的鲤鱼,煮了一锅又香又浓的鱼汤。他原本是想让老娘弄个红烧鲤鱼的,可是一看家里的锅,他还是放弃了。
汉代的锅又叫釜,很深,适合煮,却不适合翻炒,煮鱼汤没问题,烧鱼却不行,鱼在里面根本放不平。汉代有各种酱,却没有酱油这种东西,只适合蘸着吃。梁啸虽然不太习惯,却也没什么心思去搞这些小发明,只能入乡随俗,将就着吃了。等将来有钱有闲了,再来享受不迟。
囚徒端坐在案后,看着梁啸将杯盘摆好,叫住了正准备退出去的梁啸。
“等着,我有话要对你说。”
“喏。”梁啸应了一声,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囚徒却没了下文,端起碗,慢慢的吃起来。他吃饭的时候很有仪式感,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似的,不差毫厘,感觉不像是在吃一顿粗茶淡饭,而是在享用大餐,而且是和最尊贵的客人在一起。
梁啸见他迟迟没有说话,只好主动开口。“不知桓君……”
“食不语。”囚徒打断了梁啸,瞥了梁啸一眼。“你母亲没有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