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冷哼:“少在那王婆卖瓜,你要真的如此厉害,当初怎么被迅哥赶跑?”
“那叫赶跑?我是懒得与他们四个怪物计较,人总得有点同情心吧?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见到可怜人这心里疼的呦......”陈瞎子大言不惭:“你瞅瞅那都是些什么生物,一只牛,一个泥人儿,一个鬼不鬼尸不尸的牲口,也就方云讯还算个正常人,老头子瞧见他们的可怜相都快掉眼泪了,我要是刁难他们还算是个人么?”
“你就吹吧,他们四个都不在了,吹破天也没人能证明。”
“嘿,你怎么不相信,当年我和五乘在西藏,他为了拜我为师,每天都要跑上几百里地去挑水给我洗脚,那份孝心,哎,老头子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这相术一脉也得看天赋呀,五乘实在是太傻了,憨到骨子里的蠢货,你说我能教他么?虽然他天天给老头子捏脚按摩,可我也......”捧着茶盏吹牛逼的陈瞎子忽然没声,嘴巴喃喃的张合,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可你也怎样?嗯?”五乘负手进门,如一朵乌云遮日,大厅里的烛光也变得暗淡三分:“我不但给你捏脚,是不是还舔了两口?舔的您老可舒服?”
咣当一声,陈瞎子手中的茶盏掉地,手足俱颤,面如死灰,咿咿呀呀的指着五乘说不出话,而旁座的金伯则急忙起身,十足恭敬的将椅子让给五乘,可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惊呆于五乘的忽然出现却又仿佛不愿与他处在同一屋檐下。
五乘大马金刀的坐下,敲着桌子说:“茶。”
陈瞎子迈着不利索的老寒腿小跑向前方的茶桌,五乘又说:“小陈,忘记我在西藏教你的规矩了?我说,茶。”
陈瞎子僵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快掉眼泪,他颤巍着屈膝,小声喊了句:“喳。”这才倒了茶奉给五乘。
抿了一口,五乘扭着头说:“傻孩子你哭什么,可是方航欺负你了?”
从见到他就开始掉眼泪的画堂春急忙点头,迈着小碎步到五乘身边给他揉肩,凄楚的用软绵绵的嗓音说:“大师答应过我的,如果我们相逢,命会交织在一起,可他现在翻脸不认人,娶了妻纳了妾,身边跟着狐媚子,偏偏眼里容不下我。”
“还有这事?”五乘抬头瞥我一眼:“你还留着干嘛,难不成等贫僧亲自下厨给你做桌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