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错,我只觉得深深地挫败,而方盈盈已经不是三小时前的软弱,她捏住了我的把柄,妈的,作茧自缚呀这事。
沉默许久,电灯忽然说话了:“那个我插一句嘴啊,方航你冷静点,盈盈也消消气,如果你真是山女,那你和方航是相爱的两人,虽然是上辈子的事,可也没必要这辈子反目成仇,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大家坐下来谈谈,再把乐正林找到,实在不行我给他......”
“司徒辰你这个杂种,你他吗滚出来!”
“滚出去你也看不到,我在客厅呢!”
怒不可遏的往外走,准备将火气撒在他头上,可方盈盈抓住我的手,环住脖子踮起脚尖,重重吻在我的唇上。
熟悉的触觉,心底里的味道,三年不觉,再次体会时只觉的风卷云舒,说不出的销魂滋味。
没有继续,即刻唇分,方盈盈双眼迷茫,软声细语:“替山女还你的,我很羡慕她,也求你放过我和正林。”
虐心,从未有过伤痛,好像一把生锈了的钝锯一点点锯开胸膛,又一块块将心脏锯碎。
耳中响着嗡鸣,眼前漆黑一片,我跌退两步,失了魂的坐在床上——她求我放过她。
我追了三年的梦,守了三年的情,终于在今日修成正果,可她却说我的梦与我的情是她的累赘,禁锢了她的脚步,让她无法追逐自己的梦。
可笑,下午我告诉司徒辰,人间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傍晚八点我再次得到了山女,午夜时分,她再次离我而去,而且是主动要离开,还哀求我放手,成全她与别得男人。
小腹阵阵抽动,胸膛急骤的起伏,嗓子眼里冒出一股腥热,浓稠的心头泪从嘴角流出,却垂成丝无法滴落,方盈盈慌了神,她跪倒在腿边,关切匆忙的问:“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没事,不用管我。”声音沙哑,血无法滋润干涸的喉咙,又是一股用到嘴边,却被我强忍着吞了回去:“你先出去吧,别走,就在下面等我,等我好一点就帮你找乐正林,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