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颓废的抬头,迷茫的说:“我不知道。可能是鬼,但就算在白天,阳光将我的办公室填满,四处都是明亮的我依然能感觉被人监视,如果是人,为什么我在飞机上也能感到害怕?为什么我钻进被子里也感觉脖子上有冷风再吹?”
司徒辰的语无伦次把我也说迷糊了,他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显然不可能完整的理出思路,我便一点点询问:“也就是说你感觉被人盯上,且不确定是人是鬼——那你倒是求助啊,警察齐健一齐找,人来杀人,鬼来灭鬼。”
司徒辰无意识的喃喃:“不行,一旦我说出口就会死,即便齐健在场也救不了我,这是一股很强烈的直觉。”
“但是你刚刚对我说了,不是没死么?”
“所以我一直犹豫是否要对你说,开车绕了半个太原才下定决心。”司徒辰又抓住我的手,恳求道:“方航,帮帮我,我只相信你!”
“放心,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但无论杀人还是捉鬼,起码得有线索,你把经过详细的对我说一遍。”
“好。”司徒辰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点上烟一口接一口的吸,趁这工夫稳定心神和整理思路,接连抽了两根烟,他语气平缓的说:“一个月以前我回了浙江老家,在祖宅与父亲聊了几句,当天就赶回太原,夜里睡觉就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仿佛从极高的地方滴落在湖中,当时我没在意蒙头便睡,从第二天开始,就感觉被人盯上,耳中很清晰的响着到一个声音: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然后呢?”
“没了,这声音一直响,好像从天边传来,很飘渺,很虚无,从耳朵钻进引起我的注意后,又变得舒缓,低沉,有力,仿佛一个男人就趴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可他的眼神很阴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我。”司徒辰猛地一震,抓着我焦急的说:“你听,又响了,他又在我耳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