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月,左红莲连续三天都落落寡欢,有一天清早没见到她,我正要熟练的裹着床单开窗逃跑,却发现衣服和钱包都在,她并不是为了捉弄我而消失,于是我一直等,等到夕阳西下,一个漂亮的女孩敲门,我轻车熟路的掏出钱递给她:“现在不想了,不好意思。”
这女孩却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抓紧时间,这个女孩还有三天的寿命,我帮她父母赚了些钱,这才说服她把最后三天送给我。”
三天过后,左红莲又开始笑了,我也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她不开心时,我也变得不开心,于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找那些大限将至的女孩,用钱买她们的所剩不多的日子。
想法不错,可收效甚微,并不是每个人我都能算到她们的寿命,偶然间算到的,也无法说服她们相信自己快死,找那些病到奄奄一息的,左红莲又喜欢玩些刺激的游戏,本来人家能活半个月,一趟过山车没坐完就死了。
我倒是不在意她强行上人身,可左红莲变了性子不想害人,而若非快死的人的身体,她也无法体会到真实的感觉。
纵然万般努力,九十天的时间也不过有寥寥十七天让她享受到了真正的生命,我一直担心她来了性趣,要在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与我同床,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她并没有这种意思,我很隐晦的问她要不要找个帅哥,左红莲简单的笑笑没有回答,嘴角牵动的很无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由于生前的不堪经历,她一直很自卑。
该来的总要来,在狂笑中连续喝了三天的酒,早上九点,左红莲忽然扑进我怀里痛哭,等她哭够了,又微笑着说:“走吧,咱们该回碗子村了。”
飞机上,我抱着的陶土罐子里传出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方航,我不想回去,我害怕那间屋子。
更怕的,是曾在屋里子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