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红莲在风雪中剧烈的与我厮打,从后面看这是一个发了羊癫疯的女人,可实际上她在我耳边很陶醉的低声唱歌:“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这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一想到未来的两年要与她呆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拖着她赶紧去投胎。
雪越来越大,太行山脉渐渐被白色笼罩,四个蹒跚的身影果然朝着绝村前行,无独有偶,住进了左红莲的院子,只是这一次,没了杀人的厉鬼,祝他们夜里睡得安稳。
月色星光将大地照的银灿灿,我冻得瑟瑟发抖,却还要徒手扒那冻硬的坟头,左红莲神色孤寂,坐在一块大石上哼着我听不懂的歌,哀啼宛转犹如悲伤的美人鱼附在岸边啼哭。
拆了村民遗留的木床引火,枯骨噼里啪啦的炸碎,左红莲闭着眼搭在我肩头上详细介绍:“这是手骨……这声是膝盖……”
说的很轻松,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在滴血,看着自己的尸体被烧化,并不是美妙的经历。
“方航,我们趁夜下山还是回院里休息一夜,要不要缅怀你逝去的小溪姐?”
“没兴趣缅怀她,我只想知道……算了,下山吧。”其实我想问问她那些老村长血亲的亡魂如何,那可是不辞辛苦想救我们出院子的老人,可一提起老村长,恐怕又戳痛了她的心。
“呼……”她将手中的一捧雪花吹在我脸上,隔着薄薄的雪雾,我忽然想起山女那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当初她也做过同样的动作,左红莲用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脸:“咱们下山后去哪?”
“两年以后你真的会去投胎?”
左红莲瞪大眼睛,天真的点头:“放心,我不会一直赖着你,难道你觉得我喜欢这样活着?”
“那你说去哪就去哪,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