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样的神异,还是因为曾经的魂魄。
正如前面所说,沾了气运而生的好命人死后才能做滴血道童,远的可以说梁山伯,天上文曲星下凡,近的就是周吉,生辰暗合地贼星,他要是出生就死,也是滴血道童的材料,而这种魂魄虽然散了,可那一点灵机却留在尸体中不会散去,滴血道童的智商就是这个!
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反正是头晕眼花,立足不稳,就连盯着我看的虎子都成了斗鸡眼,我看墙上的表已是三点五分,可心中所感,此时正是五更天整。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赠你身,送你命,天将阴差为我兵……”好似顺口溜的一段话,却是茅山术中记载,喊完后我忍着痛将食指全部划开,双手成爪按在小尸体的头顶,鲜血缓缓流下,渐渐流过他全身,到了脚底时却没有继续,在我看不到的位置被吸了进去。
略微干瘪的小尸体好像充了气一样膨胀,我忐忑的望着他,却惊疑的发现他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细细的双眼,正冒着红光盯着我。
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下一步该怎样做,这小尸体微微张嘴,发出嘤咛的一声轻哼,似乎是舒服极了,我欣喜他的叫声,刚想收手,却见他张开小嘴,闪电般的咬在我中指上,急速的吮吸着。
身体里的血有种被水泵抽走的感觉,那种失血过多的眩晕阵阵袭击,终于在一波心悸之后,我唔了一声,歪着头晕倒。
头脑昏沉,睁开眼仍是模糊的重影,我扶着地艰难的爬起来,低声呼唤:“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点劲也没有?”
傻呆呆的看窗外仍是黑色,下意识瞟了一眼墙上的表,凌晨三点半,看来我没有昏迷太长时间?
昏迷?我为什么昏迷?
坐在床尾,将刚才的事思索一番,蓦然惊醒,顾不得有可能被偷窥,跌撞着跑去开灯,屋里充满光亮后,我看见虎子蹲坐在门口,威风凛凛如狮子王辛巴在悬崖上审视领地,它头顶盘坐着一个小人,明明是七八个月婴儿的模样,眸子里的灵动却如最顽皮的童子。
灰色的皮肤,就是死了好久的颜色,牙齿微微泛黄,手指与脚趾也略显粗糙,但其余皮肤滑腻的闪着光,头顶只有前端长着细软的一层黑发,这个模样原本有些恐怖,可我看他却越看越喜欢,有种看自己儿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