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压下被左红莲挑起的怒火,我也嗑瓜子剥花生,盯着戏台上或扭捏或翻滚的人影摇头晃脑,上下点动着脚尖,不就是听戏玩深沉么,谁不会呀,偶尔我还跟着哼两声呢!
左红莲惊诧的咦了一声,她问我:“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想知道那龙匾被谁揭下?不想知道当年的事了?”
“佛曰:不可说。往往真意都在其中明了,一落言诠便是桎梏,众因缘是法,一切皆是空,既然都是空,你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歪头,默然等着左红莲答话。
“哼,装神弄鬼。”左红莲起身而去。
“贱人,谁先开始装神弄鬼的?你就一碧池!”
看着左红莲走到戏台下的联排太师椅前,凑在中间人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扭头眯眼看我,随即笑的眉眼拘在一起还仿佛很和善的点点头,我没理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见到左红莲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会有好事,若非心存侥幸想救表哥,付雨辰彭海庭又被她拿为把柄,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我现在的打算就是熬到找鬼办事的时候,若是土地爷给的金钗贵重,就借口要找人手盗墓,等四大家族的人手召集完毕,直接下手阴了那跟队的亡魂再将剩下的举报给那位领导,若是金钗不贵重,就看看能不能偷听到某些人要做的恶事,等出去了再举报。
“小友,来这里的人,属你打扮最别致!”带笑意的和善老声,我扭头看去心中猛然一惊,正是昨夜领我们进村的老人,此时已不是那副老农打扮,也是宽松舒适的料面唐装,一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黑布鞋上露出裹着脚腕的白色棉袜比白灰还白,怎么可能是常年呆在地里的老农民。
不知他有没有认出我,故意捏着嗓子试探:“老爷子,您是阿飘么?”
“什么阿飘阿飞,你们年轻人就是胡乱取名,有些叫脏东西,有些较好兄弟,你又蹦出来个阿飘。”话带埋怨,语气越更为亲近,他对身后跟真的一个清秀小丫头说:“上一壶雨前龙井。”
龙井就中的极品叫明前龙井,采茶在清明之前,雨前龙井是上品,采茶在谷雨之前,明前龙井是给皇帝喝的,雨前龙井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这老头张口便是一壶绝顶好茶,着实让我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