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关好门,转过身,我苦笑着叹息道:“柳飘飘,果然是你!”
“不然呢?画堂春都出现了,我还会远么?”柳飘飘穿着厚实的长裙,从脖子到脚踝遮的密不透风,身上又挂了许多珠玉藏饰,腰前有方围裙似的彩布,遮到了小腿处。
依旧是那张美到让人不会呼吸的脸,精致的琼鼻弯弯的眉,娇嫩的脸蛋小小的嘴。
“你是旺嘉的姐姐?”
“对呀。”柳飘飘走到木桶前,双手撑着居高临下盯着我:“青玉彩烛也在,你要见见么?”
“见见呗,都到了,我还躲着不成?”
“可她们不想见你!”柳飘飘去刚才表哥坐的地方,拿出一个很粗糙的木棒,又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木桶前,伸进水中摩挲我的后背,这可是夫妻才做的事,我浑身不自在,低着头躲避,倒映水中的脸红彤彤。
“别动,你还有什么害羞的,这半个多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看光了,青玉彩烛也对你的身体评头论足了一番,没什么了不起的,小男孩一个!”
脸不但红,还阵阵发烫了起来。
“柳飘飘,这是哪里?我不是该死了么?”
美女搓澡工垫着胳膊趴在木桶边缘,她身上的女儿香被热气包裹着往我鼻子里钻:“是呀,那天旺嘉他们找到你,就带到我清修的寺里,可你已经像个被卡车碾过的布娃娃,虽然这几年我对藏药也有研究,却没办法救你,当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柳飘飘说可以通知家属收尸之后,旺嘉坐地上嚎啕大哭,他当然不会悲痛我。画堂春也没了魂,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共同赴死,彭海庭抓住她手,干巴巴的说人死不能复生,方航为了让你活而自己死,你可不能辜负他的希望。
画堂春是刚烈性子,一脚踢在彭海庭双腿中间又要寻死,却还是被表哥拦了下来,表哥问旺嘉,西藏到底有没有佛池。
旺嘉说他没听过,小锁插嘴,佛池也叫巴登拉姆神水,吉祥天女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