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面,脸像是被削出一个弧度,下巴颏无比的尖,脸上长满了极细却密麻的白毛,两道眼眯着像是脸上贴着两根粗线,而这缝隙般的眼睛里却是血一般的红,他的鼻子只有纽扣般小,嘴大却抿成一道弯曲的弧线,看上去正在笑,只是这笑容说不出的瘆人,透着诡异和狰狞。
老狐狸吱吱叫了起来,声音像是铁钉划过铁皮那样尖锐,刺得我双耳疼痛,可胡老太爷忙不迭的点头,两只狐狸就这样交谈,偶尔,胡老太爷也指着我们说几句,那老狐狸点头。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老狐狸从身上沾水的衣服掏出一个木盒子砸在我脑袋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我还当他要欺负我,却没想到径直转身,又向那湖边行去,看不出年代又被泡的腐烂的衣服外拖着一根长尾巴,只有稀疏的几根长毛,还是长在腐烂了的皮肉上。
老狐狸走的很平稳,直到湖水没过头顶,那水波仍向湖中心扩散。
供桌被打翻,地上一片狼藉,等水面波澜不起时,胡老太爷赶忙将我扶起,很殷勤的拍着衣服掸土,他有些激动的说:“方航,叫你小方大师真是没错,你居然将我爹给招回来了。”
小方大师?我看是乌龙大师。
“胡伯,您父亲怎么会在湖里?”
“他掉里面淹死了呀!”胡老太爷解释道:“这里虽然是坎位宝地,可若是没有先人入土,又怎么会旺了后人气运,以前我也想不通,今夜才知道,原来是沾了我爹的光,他在湖里泡着,这么些年来可一直没有投胎,不过他没说原因,只让我以后照常用水,有他在,当保一方平安呢!”
“难道您父亲变成河伯?”我望着足球场大小的湖,很不明其中道理:“这么小的湖也有河伯?那我家脸盆里装满水,也该有小河伯了吧?”
猛不丁的,我就想到爷爷说的一个故事,顿时诧异的叫道:“我知道了,知道了,这叫尸解仙,天呐,胡伯,您父亲用了尸解里的水解之法,真是太……”猛不丁的,我又想到一件事,这比胡老太爷他爹尸解更让我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