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男童马后继续疾行,爷爷和五乘赶着僵尸行路走了两天一夜,我们坐在马上却也走了整整一天,夜色袭来的时候,男童勒住马说:“下马吧,向前再走三里地就到了,感觉到迷路之后就停着,狐仙们愿意见你,自然会引你出来。”
“要是不见呢?”
“那就出不来了,我进去也没用。”
将我们赶下马,他居然牵着四匹走了,看来是打定主意将我们仍在这里。
大兴安岭深处,潜伏数不清的危机,我揪着虎子的链子不让它瞎跑,一点点向前走去,夜晚露水重,野草没过脚腕将裤腿打湿,刺骨的冰凉,彭海庭和表哥来回扫视,生怕蹿出什么猛兽,就这样前进了半个小时,表哥忽然叫起来:“快快快,妞妞妞。”
他指着一颗树下大叫,我勒住虎子看去,月光照在那人脸上,让我心中说不出的愁滋味。
仅见过一面,却从未忘记,除了愧疚,还有浓浓的怜惜。
她长大了,不是初见的羊角辫,粗布短衣,露着小臂和小腿,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二八佳人的绝美容颜,乌黑长发,光洁额头,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对杏眼水汽朦朦,鼻尖抽动,咬着娇嫩的下唇,精巧的下巴颏如蜜桃尖那样娇俏。
粉杉短袖,翠萝绸裤,脚腕以下被野草遮住,腿边还盛着一簇淡白野花。
我松开虎子,叹息一声:“小锁,你果然还活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