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人和爱人都死了。”
“那你咋没死?”
“因为他们好像还有机会活过来?而且我还有其他亲人。”
“对呀,所以你现在的目标就是努力去救他们,同时让余下的亲人开心。”
我叹息道:“可是感觉来了,控制不住。”
“那你就发泄呗,这几天夜里我经常看见你喝酒,早上溜进屋里还能看见你写的诗呢,什么点滴芭蕉催心碎,什么倦倚幽窗赏幽花,好几回我都笑出声了,只是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没有发现而已。”
我大窘,脸上火辣辣的烫:“赵小碗,你不要脸!”
表哥大笑:“脸这玩意,表哥早没了,不过你那几首诗读起来倒是挺顺口,比顺口溜有内涵多了,昨天早饭我拿了几首给他们看,把我们逗的多吃了好几个包子。”
我正要指着他骂,表哥却将我的手拍下来,脸若寒冰的说:“所以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坐车都能盯着倒车镜哭,啧啧,幸好你老婆挂了,不然早晚被你气死。”
“方航,表哥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课也得过大红花,甚至还研读了不少古诗,幸好发现了那些诗人的通病,不然还真像你一样,连个男人都不算。”
我哑着声说:“发现什么?”
“诗写的越好,诗人越悲剧,每次遇到挫折就苦闷的喝酒,一喝酒就来灵感,一来灵感就作诗百篇,前五十篇把对手谴责讽刺一番,后五十篇抒发宏图壮志,等诗写完了,心中的悲愤也就发泄完了,第二天该做什么做什么,”表哥继续道:“那些不会写诗的人被欺负了,则发愤图强的努力钻研,期待再欺负回去,心里时刻憋着一股火,自然动力十足。而你就是前一种,写诗爽吧?喝酒爽吧?喝完了把嫦娥拉下来折磨一通,委屈发泄完了,第二天照常笑嘻嘻,你说,你还是男人么?”
我摸摸脑袋,好像是这个理。
“表哥不写诗,没文化,但谁敢动我的亲人朋友,我就掏枪干他,当时干不过,就等着以后再干,表哥活了二十八年,干了二十八年,现在没对手了。”他自嘲的笑笑:“可表哥遇人不淑啊,喜欢的女孩总是不检点的那些,反倒是好女孩都被你们这种龌龊小青年遇见了,这就是命,真男人遇不见好女人,好女人总围着假男人,如果我是你,说不定早就和那个方盈盈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