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笑着说:“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作人要相信科学,怎么能被封建迷信乱了阵脚?”
当时见他说的轻松,我也没当回事,可今天桃树被人砍了,我想看看爷爷能不能轻松起来。
“啧啧,一饮一啄必有天定,咱们偷别人家的果子,别人就砍了咱家的树。”爷爷还是那般满不在意,转身对我说:“叫你姑父和小叔来把树抗走,顺便盖间新厨房。”爷爷背手向屋里走去,到门口了才想起什么,拍着额头对我说:“记得让他们给安个抽油烟机,爷爷还没用过那玩意哩。”
“我靠,用不用给你搭根网线再买个电脑,没事的时候勾搭一下小妹妹?”
爷爷负手傲然道:“女人?上辈子爷爷睡过的女人,比你认识的还多。嘿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不管爷爷怎么说,反正我是不甘心,猪仔爹和三蛋爹带人在院里忙活的时候,我就拖着金伯偷偷问他,那天到底是谁来我家摘果子。
桃树都倒了,金伯也不再瞒着,实话说那天他在对面的房顶晒玉米,看见后村的钱兰兰鬼祟的踩着凳子跳进我家,摘了桃子之后就跑了,金伯也不知道摘果实的术法,还当钱兰兰怀孕后犯了嘴瘾,想吃些酸的东西,便也没管她。
我知道这个钱兰兰,今年三十多岁,以前和我爸回老家,我爸还领着让我叫她阿姨,好像她家和我家关系不错,那年我爸还给了她一些钱呢,没想到现在就算计上了,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也许爷爷念着她家的旧情不想出手,可我作为方家第三代最牛逼的男人,当然也是因为只有我一个男孩,必须义不容辞扛起这个担子,将钱兰兰摆平,顺便试试爷爷教的打小人的小术,于是我贼笑两声,问金伯钱兰兰的详细情况,金伯问我要做什么,我觉得他不是外人,便实说了。
金伯的脸色变得很诡异,捂着鼻子打哈哈,狭促的说:“问你爷爷吧,他不说就问你小叔和咱们的大村长,反正你别自作主张。”金伯兔子似的跑了。
爷爷一定不告我,三蛋爹虽然亲近却没血脉,正巧小叔是个不靠谱的人,我拖着他问道:“小叔,钱兰兰现在在哪?”
猪仔爹做贼似的看看左右,把我拉到墙角:“你问她干吗?”
“砍倒咱家桃树的就是她。”
猪仔爹呼出一口气,轻松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你爸和她的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