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不出去。”吴碧珍挑衅:“你等着天亮,我求观里的道长收你。”
爷爷低声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到了这一步,刘碧珍觉得再瞒着也没意思,反正爷爷死了,现在又进不来,明早找人收了他,就算爷爷今夜托梦给其他人,可死无对证谁能拿她怎样?便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说了,没有一丝隐瞒,就连自己初时惊悔交加,到后期食髓知味的感觉都说了。
爷爷又问,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刘碧珍也干脆:“那丧门星三番四次阻我与人亲热,一看也是个逆子,不杀了留着做什么?给你家传宗接代?老娘跟了你过过好日子?凭什么给你家留香火。”
爷爷咬牙切齿:“好,好一个坦荡的女人。”
刘碧珍反而叹口气:“少游的魂魄还在河底压着,其实我也很不忍心,你别跟我斗了,赶紧投胎去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正义的一样。
爷爷冷笑,刘碧珍又说:“算了,毕竟夫妻一场,俗话说临死也要吃顿饱饭,我是不会出屋给你做饭的,不过你可以找个壮实的男人上身,我再给你一次,死了也做个风流鬼。”
“不需要,我直接进去就好。”
之所以要再问一遍,还是爷爷仍有怀疑,或者说给刘碧珍一个忏悔解释的机会,爷爷一跑十八年,刘碧珍也确实苦了,给他带个帽子也没说的,害了亲儿子又能如何?杀双亲是忤逆,杀孩子挺多是犯法,毕竟少游也是刘碧珍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刘碧珍的一番话,就算爷爷心有不忍,也没脸不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