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了,反正我和小武是不会说出去的。”我站起来,往外推顾荒城,“大人今天有错,本宫也有错,互相忘记这件事就得了。慢走,不送。”
陷阱掉进去得快,爬上来的也快,顾荒城糊里糊涂就离开了。就算事后咂摸出滋味来,但结果已经存在,在怎么样也没有意义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后来居然拯救了我一次。
那是在国子监法定的节假日,不知又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大臣,非要弄一个皇宫的晚宴什么的,庆祝太子殿下定亲,顺便由皇上亲自接见一下齐太子。照礼节,早该如此的,但我父皇一直忙得忘记,而赵关也没提起。于是,可怜我有限的假期,因为这个皇家宴会,还要在伪装中渡过。
宴席的规模不大,但我、阿邦、小武、赵关、几位老臣、曹大祭酒、顾荒城、安谷王的长孙张书玉、汝明王的三子何藻、长庆王的幼孙宋先华,还有几名有头有脸的大臣都来了。因为父皇年纪大了,熬不得夜,饮不得酒,稍露了脸就离开了,由于我这个东宫太子当起主人来。
还有公羊潇洒,他似乎身体不太好,却也出席了。身上穿着银白、式样简单的袍子,耳朵上那不知材质的耳钉红得像血,更衬得他近乎透明的脸色和淡粉色,带着病态美的唇上,弥漫着诱人的气息,令在场的所有女性都错不开眼。
我也一样,但我却做到了假装不在意他,只淡淡的打招呼。而他,对我也一如往常,虚伪的笑意中带着三分戏谑。初看上去,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变化。
实际上,是有的。只是若非当事人,都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