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纷纷真是笨蛋。都逃到比较安全的地方了,倒是藏好啊。就趴在那石头上,拿自个儿当靶子。”阿邦略站起身,拿扇子敲了我的头一下。神情气急败坏中带着几分宠溺,而且动作很轻,我都没什么感觉。
“我是想救公羊潇洒。”我低下头,感觉很丢脸的说,“他为了救我才掉下去,大丈夫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所知的,全是赵关所述。”阿邦问,“那小子看似无害,其实绝对不可相信,还是你自己亲口说吧。”
不得已,我把刚才对父皇说的又重新说了一遍,重点突出了公羊潇洒的大公无私。
“还好我听顾司业说崖下还有人,就亲自下去,背了公羊潇洒上来。”小武拍拍胸口,“这样,咱不欠他的人情。他这回表现得像个男人,我算帮你还情了。”说完,又抓抓浓密乌黑的头发,“好像……还得不太够。”
“谁知道他这回吃错了什么药,豁出命去救我。说不定,还有阴谋呢。”我故意粗鲁而没良心的说。但,心头像被小针扎过,疼得不明显,却又无法忽略。我不知在逃避什么,反正不能让任何人,包括我在内,美化我和公羊潇洒的关系。
我们是敌人!我们是敌人!我不断告诫自己、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