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丝拉在镜子前照着自己穿着宇航服臃肿笨重的身体,眼含着幽怨,叹息这身衣服可把自己的身材给埋没了。.忽而,蜂鸣器里传来了警报声,接着她见到了很多飞船里的人,都飘忽着惊慌失措的东找西找——找地方固定自己。她自己也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摸一个挂钩,可怎么也挪不了身体一寸,急的她满头大汗。忽而,有一个变形的丑恶面孔向她扑来,她一惊,一动想躲开。“嘟嘟!嘟嘟!”闹铃响起来。哦!吓死我了,原来是个梦。
被梦惊醒的黛丝拉开上下眼皮后,睡意已全无。她在床上伸了一下睡腰,艰难的扭动屁股到床边,困难的穿上衣裤、鞋子。嘴中拖着长音叫道:“阿-贝-卡,起-来-了!”。
阿贝卡没动静,她走进阿贝卡的床边使劲的推了几把:“阿-贝-卡,起床了。”
阿贝卡萎靡不振的声气:“嗯......!”坐起来:“好-困-哪!我好像还没调过时差来呢!”
黛丝拉精神起来,在桌子上的镜子前梳着头发:“来这都几个月了还没调好,你也太夸张了。我看,是你身上的懒虫赶不走吧!”
“有-哈!有懒虫么?捉一只我看看?”
黛丝拉嘻嘻:“没懒虫那就是昨天晚上想你的灰马王子了。老实交代,你和他干吗呢!在梦里。”
阿贝卡醒过来:“去!拿姐寻开心。”
“虽然他样子有点怪,可依我看,他对你还是挺痴心的,美女跟野兽也是个爱情的佳话唻!”“哈哈!哈哈!”阿贝卡笑的快岔了气,向黛丝拉翻一下眼白:“美女跟野兽,想象力真丰富!”
黛丝拉起身做出一个张手爪的样子:“他全身上下灰不溜秋的,还长着一对翅膀,不是野兽是什么?怎么?你不愿意我这样叫他?看来还真是情人眼里出帅哥呀!”
阿贝卡装作生气的样子:“我看你到是像在发搔,该找个帅哥治治你的搔气了。”
黛丝拉转转身又扭扭屁股:“我搔嘛!我搔嘛!”
阿贝卡捂嘴笑的前仰后合:“太搔太搔了!我都闻到搔味了。”
黛丝拉忽然又情绪低调的坐下:“哎!都不知道我的白马王子现在在哪儿等着我呢。”
阿贝卡开始穿衣裤:“六十多人,一半都是男人,追你的一个也没有?”
“不是太小,就是太老。我又不是找弟弟、找爸爸。”
“倒也是,找弟弟,你得照顾他,找爸爸,等你老后,他就更老了,到那时,你们的生活可怎么维持呀!我说!有家的咋样啊?”
“去!咱可没插队的习惯。”
“查得那家伙你把他忘了?”
黛丝拉叹息道:“别指望了,他呀,欠着我们的钱呢。我想,他就是因为钱的事牵扯着了,我还能指望他?!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想,如果是我欠了他的钱,还想追他当老公,我也觉得不合适,便宜不能都让我一个人给占了。
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可不想天天的在女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那样太伤他们自尊。”
“你的感慨挺多,”看了一下表:“哟!时间过得真快,快!黛丝拉打饭去。”
“该我吗?”
“当然该你,昨天早上不是我打的吗?!”
早晨,大陆基地,一层薄薄的雪铺在外形一样,排列也整齐的房顶上。路上的雪,已经被晨练的人踩出很多脚印。地里的庄稼上、基地的栅栏上的雪,印出了被覆盖者各样的轮廓。远眺,因为雪下的薄,还依稀能辨认出地形和某些山川的本色,而那些地上的植物们,就没那么幸运能被瞧见颜色了,因为他们的个体跟大地和大山比起来,太远又太渺小了。
大陆基地的实验室因为要加紧建设哪个海上基地的恒温棚,已经停止了绝大部分的实验项目。人员,除了留下几个可以进行昼夜保护的男士,其余留下的十几位均是女士,她们工作的主要内容,是维护管理实验室载种的本地农作物。
具体工作内容吗,不外乎翻地、平地、拢埂、灌溉、施肥、栽种、踢除杂草、定苗等等的,是项目多且又繁杂的劳作。而且,每曰完工了,还必须对十余个品种的作物进行高度、宽度的测量。叶面、叶底、茎干等的多种外观观察情况,也要记录在案。还有就是,每个品种每曰要对它在显微镜下的细胞生长等诸多情况,再作文字的、数据的和图像的科学记录等等。
田地里,是三三俩俩弓着背或偶尔挺身站立的人影,瞧着其中还有一个特别的身影,他,灰色的皮肤外,从脖子到大腿只套着一件浅蓝色外套,背部突出了两大疙瘩,他,就是本地的原住民——火部落的火曼了。
火曼正向多番的妻子丽丽讨教着种庄稼的技术。
丽丽的手中拿着一棵植物的小苗,用小铲子铲出一个小坑,把小苗的根部植入小坑内,左手扶着,右手向小苗根部拨弄覆盖上前面从坑中挖出的土,如此再交换用右手扶着幼苗,左手覆土,完了后,她再用两手圈着幼苗在虚土上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