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许文峰并没有如同之前一般转身与程苞见礼,而是兀自看着远处的葭萌关,语气略显沉重的说道:“若我强行攻击葭萌关,能否拿下此关城?”
“若是之前恐不可能,但现在不同,许校尉前后夹击之势已成,且城内出现内讧,以致将士离心,兵卒士气不高,苞认为只要舍得牺牲,拿下此关城问题不大。”程苞略一思忖便道。
“程先生一言中的啊,”许文峰无奈叹了口气:“可就这舍得二字许某恐怕是无法办得到啊,现下讨逆军的近四万人中,真正属于许某的军卒不过五千余人,其余皆为别人所有,这些人乃是为利益才肯听许某指挥,倘因此事兵卒损失过甚,恐会离心,加之雒县边缘尚有四万叛军,这边折损太严重,与后面的战斗不利啊!”
“许校尉考虑的是。”程苞道,随后不由奇怪道:“苞有些好奇,不知对方同许校尉你说了什么,让原本满怀信心的校尉大人变得这般忧心?”
“许某哪里有什么满怀信心啊!”许文峰苦笑道:“许某之前所做之事不过都是行险而已,许某若先行胆怯,恐早就不能进行下去……”
说到这里许文峰忍不住吐槽道:“真不知道朝廷是真的看中了许某的能力还是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于许某,许某麾下兵卒不过三千,却要来平灭广汉郡十余万的叛军,若是没有之前的一些积累,别说广汉郡的全部叛军,就是这盘踞在葭萌关的三万余前朝廷征蛮军都够许某喝一壶的了。”
程苞并未接话,有些话的确不适合现在的他说出来,只得静静的听着。
“许某失态了!”许文峰也意识到自家这般表现恐会让自家形象在程苞心中失分,当即勉强一笑道:“适才那崔璟派人与我说叛贼最高首领吴聪已经被他擒杀,他现在掌握了葭萌关,且心向朝廷,欲重新回归朝廷!”
程苞闻言精神一震道:“这是好事啊,这样不就可以不用折损过多兵卒,我部又完成了此次平叛任务,许校尉缘何如此?”
“可能是有些不甘心罢!”许文峰想了想道:“程先生你可知这崔璟何人?其乃是崔氏家族之人。”